相反,諸如金融、設計、計劃、研究、營銷、廣告、銷售、管理、服務和回收等無形的功能,卻往往更為困難,而且代價昂貴。它們往往比擺弄金屬和體力勞動能增加更多的價值,帶來更大的利潤。結果,經濟的各個部門之間的關系就發生了深刻的變化。
當每一次的財富浪潮出現高漲時,其在世界各地的走向都不是很均勻。因此,在諸如巴西和印度等國家里,我們能看到所有這三次浪潮同時重疊發生和流動的現象:第一次浪潮的
農民接管了土地,因而殘留的狩獵者和食品搜集者逐漸在消失;農民涌向城市,在第二次浪潮的工廠里打工;第三次浪潮到來時,網吧和軟件工程驟然出現。
隨著這些過渡事件的發生,出現了一種衰落、創新和試驗混合體的現象。陳舊的機構失去了功能,人們試驗新的生活方式、新的價值觀、新的信仰制度、新的家庭結構、新的政治形式、新型藝術、文學和音樂、兩性之間新的關系。
如果沒有主體國家和文化,任何財富體系都不會自我維系。當兩種或者更多的財富體系互相沖撞時,主體社會和文化本身就產生了動搖。
這些粗略的草圖僅僅涉及了世界三大財富體系,以及隨之而來的三大文明之間的差異。但是即使是這些粗略的草圖也足以表明其主題:如果說第一次浪潮的財富體
系主要基于種植農作物,第二次浪潮的財富體系基于制造東西,那么,第三次浪潮的財富體系就越來越基于服務、思考、了解和試驗了。
三種生活,三個世界
很清楚,正如工業主義通常比農業經濟人均創造的財富更多、剩余量更大,今天興起的仍然不完善的第三次浪潮財富體系則保證讓所有此前體系所生產的財富量相形見絀。它不僅能夠增加金錢財富,而且還能增加人類財富——那種我們為自己和親人所創造的非金錢財富。
這三種財富中的每一種都給社會和普通人的生活強加上了不同的必須履行的責任,它們生產出完全不同形式和不同量的財富,它們有著完全不同的生態和文化后果,它們也推出了三種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
比較一下孟加拉農村地區一個農民的生活,科隆福特汽車生產線上一位工人的生活,以及西雅圖或者新加坡一位軟件程序員的生活。即使在一個國家里,比如說印
度,也可以比較一下比賈爾農民的生活,孟買工廠工人的生活和班加羅爾電腦程序員的生活。他們在不同的財富體系中運作,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
為了理解這其中的差異并且知道這些差異將把我們引向何方,我們現在必須來到經濟學家和金融界權威們很少領我們涉足的地方——未來財富所依賴的深奧、隱蔽的原理。